祁平京

中年危机

【喻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这是一个忽悠与被忽悠的故事

入全职坑一年了,是时候做点贡献了嗯

我不会说原来这个是黄少天生日贺文……就是拖的久了点

欢迎捉虫吐槽讨论ww毕竟第一次写文我自己心里十分没底Q_Q



时间线是末世丧尸被军方异能者联手清除后的第四年

壹.
四月份的清晨还是有些微凉,夜晚凝结成的露水顺着斑驳的叶脉滴滴坠下,砸在铁门上噼啪作响。

 原本不大的水滴声在铁器的buff加成下成功进化为了魔音贯耳,枯燥的嘀嗒声在封闭的地洞里回荡,一阵阵声波攻击直直的拍
在人的脑袋上。

地板又冷又硬,只躺了一夜就浑身酸痛不已。喻文州囫囵睡了一夜,一直在半梦半醒之间痛苦挣扎,如今刚睡着没两分钟又被水滴声吵醒,只觉得身体被掏空。

现在估计还不到早上六点,比喻文州一向的生物钟整整早了一个小时。太阳的光线还没照进这个小小的地底世界,整个空间透着一种灰蒙蒙的不透明质感。

借着仅有的几丝光线,他向右撇过头,恰到好处的对上了黄少天的视线。
黄少天即使受了伤也很警觉,喻文州一有动静就醒了过来,但他在有限的睡眠时间里睡眠效率相当之高,此时正以一个十分高难度的动作侧睡在床边,上半身早已探出了床沿,以一个要掉不掉的姿势悬在床上,展示了其杂技演员般优秀的平衡能力。被子被团成一团踢到了床角。黄少天居高临下的眯着眼瞅着喻文州,愣了好一会儿才恍然想起了自己不在被夺命追杀的途中,而是躺在这个可怜的被他要挟的受害者的床上。

昨天自己受了伤罕见的睡死过去,喻文州不但没有趁火打劫带他去军方领悬赏,还帮他包扎伤口把床让给了他。喻文州真是个好人黄少天想,我怎么也应该表示一下。

“早上好啊喻文――卧槽!”

 
 重物坠地的声音彻底消散了喻文州的困意,杂技演员黄少天终于摔下了床,正正掉在喻文州铺了被单的地铺旁边,还缠着绷带的左腰狠狠地砸在了水泥地上,如今正把自己缩成一团趴在地上抽搐。

    
喻文州“ ……还活着吗”

   
黄少天还在抽搐,声音飘渺字字泣血“少…侠…救…命…啊”


  

把黄少爷扶了起来,小心的让他靠在床头。昨天刚缠上的绷带很快就被血染红,扒下绷带,露出了白皙腰间长长的刀伤。伤口周围的皮肤被火灼伤,一夜过后密密麻麻起了一篇水泡,衬着伤口愈发狰狞恐怖。喻文州叹口气,从药箱中拿出白绷带。喻文州的手指修长漂亮,骨节分明,手法不快却胜在轻巧。绷带一圈圈缠绕在腰间,最后还被喻文州一本正经的打了一个极其少女的双蝴蝶结。

“放松点”

喻文州低头调整了一下蝴蝶结垂下的带子长度,抬头看见了眼巴巴盯着自己的黄少天。黄少天之前又是逃命又是受伤,头发乱蓬蓬的,此时又表现出一副无比警觉的模样,活似路边被人类抚摸了的野猫,虽然舒服的想仰起头发出呼噜声,却仍半睁着双眼,企图分析这突如其来的示好背后隐藏的阴谋。

“你好歹也是个异能者2.0版,论起武力值你能打我五个,我还真不能拿你怎么样。我都不慌,你在紧张什么。”

“并没有紧张好吗!我怎么说也算是有点实力的异能者,就算再来一个排我都能分分钟打爆他们好吗!这点小伤我会慌!?”黄少天嗤笑一声“还异能者2.0版,你倒是懂得挺多。你是不知道前几天几个路人看到我用异能的第一反应是“卧槽超人”和“妈呀妖怪””

“我还知道昨天追你的那些人都是军人,还有两个异能者。你倒好,说杀就杀了,一百万人里才有几个异能者,跟切菜似的。”

喻文州最后淡定的调了调蝴蝶结两只耳朵的大小,随即站起来把散乱扔在地上的剪刀、绷带、云南白药一一收进一只白色的小药箱放好

“你不用套我的话了 。知道你是被改造过的异能者是因为你们注射病毒的疤痕都在左臂。军部没有走漏消息,异能者虽说人数稀少,军方也有意遮掩,但真要打听还是有很多渠道的。”

“看来我是小看了你,这种等级的机密可不是小道消息能打听得到的。”

黄少天有点吃不准喻文州的身份。一周前蓝雨的老大索克萨尔命令他从卧底了一年的实验室撤离。
这个命令来的突然,魏老大本来给他任务时说的是拿到军队秘密改造异能者的名单为止。但宋晓在黄少天人模狗样作为核心实验员出席一个军部要员举办的晚会时从天而降,打扮成服务员给黄少天端上了一盘不知道是谁做的黑暗料理般的蛋糕,纸条装在可食用胶囊里塞在了装饰用的威化卷里,差点被黄少天一口吞下去。若不是纸条的一角蓝雨的符文闪动,黄少天都以为这是个虚假信息。

“危险 撤离  索克萨尔”

纸条上的语言简练冷静,简直完全不像魏老大的画风,魏老大可是一个会在重要消息边写吐槽的神一般的男人,而且他从不写索克萨尔,他会在蓝雨的符文旁写一个狗爬一般的魏字。这么规矩的小纸条,一度让黄少天怀疑索克萨尔这个外号换人了。

虽然撤离时间紧迫,黄少天自诩评他的水平也能轻松过关。可没想到陶轩已经对他的身份起了疑心,一个排的人外加两个异能者跟疯狗一样追杀了他一个星期。

在重伤时选择了劫持身份不明的喻文州,实在是一个冒险的举动,喻文州长着一副亲和力很强的面孔,身体却并不瘦弱。但肌肉的分布像身体素质超群的异能者一样完美而有效率。在黄少天使用擒拿的情况下并没有表现出很强的反击能力。总而言之,在黄少天的判断中,喻文州是个身体素质优秀的普通人。和他这样的异能者相比,还差一些。黄少天是万万没想到昨天自己随意抢回来的人竟有如此深厚的背景。不由得懊恼起自己在张佳乐打牌输、平地摔、能在几百份罐头中准确吃到唯一过期的那个等等一系列事件之后拍着张佳乐肩膀嘲笑他的话

“乐乐啊,幸运e是一种态度,是一种精神,是一种全世界只有张佳乐同志才能完成的正义,牺牲小我!完成大我!啪啪啪啪,此处应有掌声!”

张佳乐气急败坏的反手去抓他的手臂想给黄少天来个背摔,被黄少天灵巧的扭身躲过。

“黄少天你大爷的!我就等你哪天倒霉,别找我哭!”

一语成谶。黄少天现在就特别想找张佳乐吐吐槽,实在不行也能用张佳乐的光辉事迹自我安慰一下。

“完了完了”黄少天想,“真不能听张佳乐立flag,这真是我装逼史上的一大失误,脸打的啪啪响。一定是微草那群人对我怀恨在心,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偷偷在我身上喷了点张佳乐。”

黄少天脑子里信马由缰万马奔腾,吐槽弹幕以三倍速唰唰飞过,再一回过神来看到的却是喻文州放大的脸。

“我靠你想干什么!别冲动!我警告你啊!”

蓝色的冰雨瞬间在右手成型,抵在了喻文州的脖子上。冰冷锋利的铁器周身缠绕着莹蓝色的光,明明光亮如新,喻文州却隐隐感觉到剑身散发的一股铁锈味

“这是传说中的冰雨吧,蓝雨的妖刀夜雨声烦。”

“你知道夜雨声烦这个名字”黄少天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还知道蓝雨。你到底是什么来头?军方?实验室?还是联盟?”

刀剑已经陷入皮肉,刀身轻轻一压就在喻文州的脖子上平添一道血痕。喻文州知道蓝雨主力,联盟最出色的机会主义者夜雨声烦的话,他不可能没有听说过饮血无数的冰雨。喻文州表现的很平静,甚至冲黄少天笑了一下,没有躲闪,也没有说话。

喻文州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有分寸的透露着情报,好像什么都说了,却什么都没说明白。他像一个局外人,一个旁观者。现在黄少天都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了,他也只不痛不痒的感叹了一句“你果然是夜雨声烦”。他已经把我的身份摸透了,而我却对他一无所知。黄少天突然感到了一丝不甘与烦躁,像是被迫承认自己被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在战术上压了一头。

可他什么也做不了,被改造的异能者会觉醒第二种异能。黄少天觉醒的是透视。这种能力听上去即猥琐又神经,可黄少天用这种异能看到的,不过是一张张跑动的人体解刨图罢了。他的透视穿透力及强,甚至能看到血液的流动,肾上腺素的分泌。人在撒谎的时候十有八九会心跳加速,血液流动加快或是肾上腺素飙升。黄少天靠着这个神奇的超能力在打牌时不知道给张佳乐下了多少绊子,号称“打假英雄”或者“移动测谎仪”。

黄少天本来就话多,东一句西一句的,从你嘴里套出点话来简直易如反掌,再加上类似测谎仪的蜜汁能力,造成了读心术一般的效果。他不是没对喻文州使用过能力,可不管他怎么暗示,喻文州完全不受影响,心跳平稳如初。

这是碰见高手了,不知道是脸皮厚还是真老实,脸不红心不跳,测谎仪在他面前就是堆废铁。

喻文州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避开了冰雨的刀锋,扯过那条被黄少天踢到床脚的被子铺开,企图把黄少天裹起来。

“我不要!热死了好吗!这里是g市的四月好吗!开什么玩笑!外面气温毛估有三十度!”黄少天十分嫌弃的撇了一眼那个印着史努比的花被子,和喻文州据理力争。

“你有点发烧,盖被子帮你发汗。今天最多二十六度,没那么热”喻文州无比坚持

敌人软硬不吃,还做出一副孩子我是为你好的父母嘴脸,黄少天宣告败退,成功被裹成了一个蚕茧躺在床上装死。反正把伤养好以后我还是一条好汉,看我整不死你这个战五渣。黄少天冷静的别过头无视喻文州
看到黄少天放弃了挣扎,喻文州颇为满意的转身走向地窖入口处旁那个简易的厨房。

“等等喻文州我在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如实回答,不准撒谎!”

“问吧,我一向是个诚实的人。”

喻文州站在简易的灶台边,手持一只大汤勺老巫婆一般搅动着大锅里的汤汤水水,汤勺与锅边碰撞,带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

“你究竟是站在哪一边的”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不存在窃听的问题。但黄少天就是下意识的压低了嗓音。他对喻文州用不了透视能力,若喻文州骗他,他可能也察觉不到。可黄少天就是觉得喻文州会认真的回答他的问题,他至始至终对喻文州抱有一种莫名的信任。黄少天觉得这简直算是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绑匪莫名的信任人质,这叫个什么事儿。

喻文州沉默了许久,久的黄少天以为他没听见那个问题。

 “喂!我说――”

“先喝药,有事等会再说。”

 “喻文州你别和我兜圈子!你让我问最后一个问题!你刚才同意的!”果然鱼的记忆只有七秒,黄少天被他气的肾疼。“你到底是哪里的人!”

“广州人”

“……”黄少天抽出裹在被子里的右手,默默向喻文州比了一个中指。

“快点喝药,凉了就没效果了”一碗黑乎乎的东西睇到黄少天鼻子底下。还缭绕着一股诡异的气味。

“我靠这什么玩意儿!喻文州你是不是嫌我烦了就要毒死我?你说啊说啊!这到底是砒霜还是鹤顶红?我没病!不喝药!”黄少天防御性的把自己卷进了被子里,只留一个脑袋,对喻文州呲牙咧嘴。

“新鲜的王不留行,趁热喝”喻文州忍无可忍,觉得黄少天简直狗咬吕洞宾。那碗刚熬好的药温度惊人,他端在手上,觉得微微烫手。

“王不留行?”黄少天炸起毛来“好啊,微草的间隙!看透你了!我掏心掏肺的相信你,你居然给我治痛经!”

“骗你的。这是止血的药。我哪能是微草突击队的人,毕竟王队那么浪。”

“说的倒也是,”黄少天也觉得刚才是他反应过度了,“你那么战五渣。”

看喻文州摆出了一副拒绝说话的冷漠表情,黄少天颇有成就感的把药一口闷下。活活被烫的生魂出窍。

“说说军方为什么追杀你吧”喻文州拖了一张凳子在他旁边坐下。“全喝完,一点也别剩。”

“人啊,为什么总是互相伤害”黄少天故意在碗底剩些药的套路被戳破。只能一边苦着脸喝药一边一语双关的吐槽喻文州。“要问我问题,你倒是先回答我的问题啊”

天总算大亮了,今天是个好天气,浅金色的阳光暖暖的照了进来。可惜喻文州的头发是如鸦羽般的深黑色,阳光照在他的黑发上像是被黑洞吸收了一样,泛不出一点光。黄少天早已不期望从他身上得到什么答案。不管怎么说,喻文州是友军。这样的认知已足以让他安心。他刚喝过药,这样柔软的阳光让他有点犯困。

在他准备再次坠入梦乡,去梦里问候那个一年不见的魏老大时,喻文州一句话将他从梦中炸醒。



“我是索克萨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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